西斯版唯讀了,所以就先PO在網誌上。
等到選出版主之後再PO回去吧。

不過這裡沒有推文系統,感覺有點寂寞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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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這些蠟像是哪弄來的,也做得
太逼真了吧?」得知姚子的去向之後,我安下心,開始和
小久閒扯淡。


  「蠟像喔,當然是請我們學校美術系的同學們幫忙囉
,他們可厲害了,那時候我們去找他們開會之後,沒多久
就給了我們五對蠟像。哪,就是你看到的這五對。」


  小久表情神秘的笑說:「據說,這五對蠟像中,有幾
個是真人演岀喔。」


  「真人?」我的心突的跳了一下。


  「就是在製作蠟像的時候,找模特兒現場上演鬼打架
啊哈哈哈哈,你別誤會啦。」


  「這個誤會可大了,哈。你們學藝術的真的很敢玩,
這就叫做為藝術犧牲嗎?」我笑說。


  為藝術犧牲,確實是一個完美無缺的擋箭牌,早知道
當年我也去念藝術系。


  小久的眼睛骨碌碌的轉了轉,雖然一閃即逝,我卻覺
得那眼球的轉動方式相當不自然,簡直就像……就像變色
龍似的。


  「我們快打烊囉,你要不要趁這個時間趕快去下個館
看看,我得繼續去收東西了。你往前走就是最後一個展覽
館,那邊有出口。我先去忙啦,招待不周,不好意思啦。



  小久一溜煙的跑了,又去忙著收拾善後。


  而我,便循著通道走入另一個空間,那裡一樣擺了許
多的蠟像,每一具蠟像姿態各異,表情就和剛剛些蠟像一
樣生動。


  這裡除了正常做愛體位的男女蠟像外,比較吸引我目
光的就是放在兩側,一對肉體交疊的女人像。


  我一直很好奇真正的蕾絲邊是怎樣解決她們的性愛需
求,所有的雜誌都說,女人最懂女人的敏感帶。正常的女
人一旦跟蕾絲邊上過床,就再也離不開那樣愉悅的感覺。


  以前我不相信這種說法,男女結合,是天經地義的一
件事,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構造說明了男女最終必須結合,
進行生殖繁衍下一代。


  現在的社會對於同性相戀越來越能夠接受,本來這只
是對於同性相戀的弱勢族群的一種解放,卻不知道在什麼
時候變成了流行趨勢。


  我的朋友,孟德(還好他不姓曹)常常說:「我們男
人就已經在把不到馬子了,幹他媽的女人還要來跟我們搶
女人,更令人搥心肝的一件事是,這些蕾絲邊通常都很正
!」


  真是不能夠再同意他更多。


  那對女人蠟像居然以假陽具做連結,在兩個女人的臉
上我看見了雙倍激烈、歡愉、幾近失神的表情。


  彷彿耳裡就聽見女人口中吐出的淫聲浪語,幸好這只
是蠟像,否則我真要羞愧而死。


  當男人沒辦法真正滿足女人的需要,當做愛的理由不
再只是繁衍後代時,女人開始有權力選擇做愛對象的性別



  幹!真是荒謬至極。


  另一側接近出口的最後一組蠟像更是有趣,男人抱著
女人,而女人跨坐在男人的股間,女人一頭長髮蓋住了半
邊臉蛋,男人甚至只完成了一半,那蠟像製作只到胸膛,
再往上便什麼都沒有了。


  「這是藝術還是偷工減料?」我一邊喃喃自語,一邊
朝這組未完成的蠟像走去。


  啪啪啪啪,切斷電源開關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展館裡頭
,小久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把前面的電源關啦,十分
鐘後我會關掉最後一間房間的燈光,你把握時間趕快看啊
。」


  他好像在忍著笑,這讓我有點火光,雖然票價只要五
十塊,他畢竟還是收了我們的門票,豈能這樣語帶捉弄的
關掉展館的燈光?


  最後一組蠟像的女人身材嬌小,纖細的手臂和大腿讓
我想到姚子的體態,她對於自己的身高總懷著點自卑感,
每次在電視上看見名模走秀,她就要抱怨一下自己的身高



  身材瘦小的她,在學生時期是那麼不起眼,她的外表
讓她老是低著頭走路,剛認識她的時候,我還給她起了個
外號叫小猴子。


  現在已經不敢用這個外號叫她了,現在的姚子學會了
怎麼展現屬於自己的美麗,女人真是有趣的生物,不論高
矮胖瘦都能夠找到一套讓自己變美的方法。


  我有點好奇那具用頭髮蓋住半邊臉的女人蠟像,臉部
是不是偷懶沒做好。


  走近一看,卻看見了讓我魂飛魄散的景象。


  白蠟製成的頭髮簡直完美,一絲一絲的垂掛在蠟像的
側臉龐,那女人蠟像的臉蛋,和姚子竟有九分相似。


  「這是怎麼回事!」我再度仔細端詳蠟像的臉孔,月
彎般的細眉,以及做愛時姚子嘴角必定會出現的酒窩,全
都如出一轍。


  我開始頭暈,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的女友竟
然變成了一絲不掛的蠟像,在展館裡供我觀賞??


  而她,幾分鐘前才離開我的身旁,她是個活生生的人
啊!


  為什麼現在變成了不會動的蠟像呢?


  「小久!小久!你在哪裡?」我大喊著青年的名字,
現在這種情況太過匪夷所思,讓我的邏輯思考能力頓時失
卻,我唯一能做的反應只有找出那個奇特的年輕人,好好
的問個明白。


  我叫了幾聲,沒有聽見小久的回應,整間展館,空蕩
蕩的似乎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的眼神回到蠟像身上,幾近昏厥的我撫著蠟像的臉
龐,哭喊著姚子的名。
  

  「姚子…姚子……天啊,怎麼會這樣?」我頭痛欲裂,
我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夢,或者是我在發神經,我最愛的
女人,在我的眼前一動也不動。


  「你找我啊?」突然間,我聽見了姚子甜美的聲音。


  從蠟像發出的聲音?


  不,不是,姚子的聲音來自我的身後。


  我猛一回頭,姚子好端端的站在我的面前,笑容可掬



  我摸著她的臉,「妳是姚子吧?對吧?」


  「你發什麼神經啊,我才去上個廁所,你就變成神經
病囉?這麼想我啊。」姚子笑語盈盈,更讓我搞不清楚這
是怎麼一回事。


  「我……我剛剛看見妳變成了蠟像,就在那兒啊,妳
變成了那一具女人蠟像。」我手指著邊角的那一組蠟像。


  姚子薄嗔微怒的說:「你很壞耶,我怎麼可能變成蠟
像啦,而且還脫光光的,超色的耶你。」


  「真的啦,那個蠟像真的跟妳長的一模一樣,連酒窩
都有。」我回過頭去,卻發現那具蓋著半邊臉的女人蠟像
,臉部平滑一片,根本就沒有做出五官。


  姚子瞪著我:「誒,你耍我啊,這個玩笑不好笑喔。



  「可是我剛剛……。」我自己也搞糊塗了,難道真的
是我眼花?


  「再鬧下去我要生氣了喔,剛剛我碰到小久,他說要
打烊了吧?」姚子牽起我的手,她手掌心的溫度讓我確信
,我真的在發神經。


  「算了……明天可能要去看個醫生,居然出現幻覺。」
我笑著和姚子一同走出展覽館,一看時間,才過了半個小
時。


  民生東路的下班車潮還沒有消解,大大小小的車輛擠
爆了這條路。


  「回家看電視吧,妳不是要看完結篇嗎?」


  「是啊,順便買晚餐回去吃吧。」


  隔天下班送姚子回家的路上,我又看見小久在路旁裝
神弄鬼,這回他扮的是殺人魔傑森,手上還拿著電鋸作道
具,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今天不知道有沒有人去看展覽,搞不好這幾天就只
有我們兩個去看過而已。」我對姚子笑說。


  「我覺的還不錯啊,至少他們很用心在做。」姚子淡
淡的說著。


  十點,洗完澡之後我躺在姚子的床上發楞,昨天究竟
是怎麼一回事,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


  如果說那是幻覺,那麼幻覺出現的原因是什麼,我向
來身體健康,沒道理在那個時候會出現那樣的幻覺才是。


  但是姚子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卻又是不爭的事實,我
真的想不透,那具蠟像的臉明明還沒有完成,為何我會在
她臉上看見姚子的容貌?


  「一切只能說是因為我太愛她了,哈哈。」我試圖說
服自己,老是想這些沒營養的事情也不行,久了真的會變
成神經病。


  浴室裡傳來水聲,姚子正在洗澡,我突然有種想要進
去偷襲她的壞念頭。


  「親愛的,水夠不夠熱啊?」我問她。


  「剛好啊,還蠻舒服的。」


  「需不需要加溫啊?」


  「再熱下去就要融化了啦,啊對了,明天你記得叫瓦
斯,不然可能快沒熱水洗囉。」姚子的聲音在浴室裡產生
共鳴。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浴室旁,小心翼翼的拿著十元硬幣
轉開浴室的門鎖,並且故意朝房間的另外一頭說:「我知
道啦,我會記得叫瓦斯。」


  我輕輕轉開門把,想要嚇嚇正在淋浴的姚子。


  嘩啦啦的水聲讓我知道她還在淋浴,這種時候衝進去
一定讓她猝不及防,我在心裡偷笑著。


  「我進來陪妳洗澡啦!」我碰的將門推開。


  浴室裡哪裡有姚子的蹤影,我只看見掛在牆上的蓮蓬
頭持續的噴出熱水。


  姚子剛剛不是還在跟我說話嗎?


  姚子?


  然後我看見了。


  浴室的地上有一攤白色半固體狀的東西,像是剛融化
的蠟。


  隨著熱水,呼啦啦的流進排水孔中。



  我的女朋友,被熱水融化,然後流進下水道了。


  我無法抑制的笑了,瘋狂的笑著。


  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台北藝術大學是不是真的有一組研究生在進
行畢業展覽。


  但是,當你的住家附近突然出現了一間性愛博物館。



  你會進去參觀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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