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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在夜裡醒來,伴隨著不適應的劇烈頭疼,我能夠
想像雅典娜從他老爹宙斯腦袋中出生的時候,宙斯承受了多
大的痛苦。
我側著頭,看見了一隻咧嘴笑的貓,牠開口問我:「好
點了嗎?」
人類的頭疼並不是貓科動物可以理解的疾病,這是罹患
多年而偶發的偏頭痛,我說。
貓笑的有點賊,牠以老成的口吻說:「痛起來要人命,
對嗎?」是啊,正在痛的又不是你,講的很輕鬆,我卻痛的
要命,真想一拳打爆你那張賊臉。
我掙扎著滾下床,窗外現在星月無光,靜悄悄地連每半
小時都會經過的社區巡邏車都沒有出現,使我無法分辨現在
的時點究竟是中夜抑或即將天明。
看著狼藉的房間,那隻賊貓動作輕巧的跳上斜倒在一旁
的書櫃,「昨晚真是太刺激了,不是嗎?」
刺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在外租屋的小套房裡,沒有一樣
家具在它原本正確的位置上,花了三萬元購買的液晶電視,
螢幕正中央插了一瓶台灣金牌啤酒,那電視還猶自冒著火花
。
我伸手拔掉了插頭,轉頭看著堆滿了我賴以為生的筆記
型電腦。上螢幕卡在天花板上,破碎的鍵盤卻掉在書櫃的下
方。
工作上需要參考的設計類書籍,動輒三百頁精美印刷的
外文書遭受了慘烈的對待。
「應該不是我燒的……?」我嘀咕著。
賊貓跳到我的腳邊,圓滾滾的腳掌輕巧避開地上的玻璃
碎屑,牠咯咯笑著:「你甚麼都忘了,該不會連你是誰也忘
了?」
啊……。
劇烈無比的頭疼還是持續著,但是賊貓的話提到了重點
。
這些事情究竟是誰幹的?
是我嗎?
頭很痛,還在持續蔓延中。
痛得我都忘了我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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